2021年7月8日星期四

被賦予流放的自由,馴化成流放的野獸《在流放地》

「我是一隻被追捕的野獸
我是一隻剛捕獲的野獸
我是被野獸踐踏的野獸
我是踐踏野獸的野獸」

《在流放地》的開場,是著名中國流亡詩人黃翔正在朗誦他的詩歌《野獸》。我是第一次聽這首詩,我感到渾身上下的毛都豎了起來。這種不安或許遠超於文字本身,而是文字所帶動的這段「演出」。看著黃翔斑斕皺紋仍睜大著眼睛朗讀著一個又一個的字,瞳孔深處似乎透露出他從文革至今所受的苦難。沒有任何一個字是多餘的。野獸,這詩裡有兩頭野獸。一頭是原本就兇惡的野獸,另一頭是被馴化出來的野獸。是野獸造就了野獸。這些被造就的野獸便是紀錄片《在流放地》裡的靈魂所在,而這首詩就如電影的主題般。



《在流放地》導演 聞海